捕魚的小船經常闖進游子思鄉的夢里。在游子心里,西涼湖是一幅永不褪色的山水畫,唯美而親切。攝影/馮李林
樹高千丈,葉落歸根。家鄉西涼湖已深深地鐫刻在游子的生命中。西涼湖就是游子的錨鉤,無論游子行將多遠,西涼湖永遠都在這里等著遠航的游子靠岸。 攝影/張予娟
讓我好好端詳母親湖。攝影/張桂林
大閘蟹是西涼湖人招待客人的招牌菜。攝影/杜義力
漁網上,樸素的生活熠熠生輝。攝影/候雅麗
湖上圍欄林立,水葫蘆瘋長,讓人憂心。攝影/張桂林
第一次與西涼湖謀面,我們是冒冒失失地闖到那里去的.當西涼湖呈現在我們面前,,她的美麗、富饒讓我們驚嘆。
第二次與西涼湖結緣,是緣于我們把第一次在西涼湖浮光掠影的照片發到網上,引起一位名為西涼湖網友的關注,在他的熱情邀請下,我們泛舟西涼湖,真正領略到她不經雕鑿的美。
網友西涼湖本名聶新發,是西涼湖劉家灣人,從小在西涼湖邊長大,大學畢業后到深圳發展并安家,現在已是一家企業的高層管理人員。在劉家灣,他們一個大家族有堂兄弟十五人,以養魚為主,平時也種水稻、芝麻、苧麻和棉花。
有人說,在兒童腦海里西涼湖是天然樂園,在老人記憶中西涼湖是深沉的歷史,在游子心中西涼湖是千千心結,用聶新發自己的話來說,西涼湖己經鐫刻在他的生命里了。一說起西涼湖,這位用母親湖為自己命名的西涼湖之子便滔滔不絕,從他那帶著濃厚廣東口音的普通話里,我們觸摸到了他那顆滾燙的赤子之心。
從聶新發家到西涼湖,還有一段小路要走。這段路不長,我們卻走了很久,因為路兩邊盡是半人高的蒿草,有些地方草長得太密,已經看不見路。聶新發告訴我們,在他小時候蒿草能長這么高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,因為那時候西涼湖岸上那些小路、田塍走的人多,全是光溜溜的。
西涼湖上滿是圍欄養殖的竹竿和魚網,其間聳立的是像碉堡一樣魚棚,登高極目一望,真有三國時期"呂貸屯兵西涼"的感覺。泛舟西涼湖,小船在圍欄留下的水道中穿梭。水面清澈如鏡,偶有藻花點綴其間,淺水處可以看到下面的水草。藍天映在碧水中,探下手去就能觸到水草的柔枝,數著湖面的云的倒影,心里也像湖水一樣澄澈寧靜。聶新發在船頭,拿著數碼相機不停地拍著,或蹲或站,如履平地,他矯捷的身手,讓我們徹底打消了剛才對他口音的懷疑,開始相信他真正是西涼湖之子。
看著湖面上密密麻麻的圍欄,聶新發不無傷感地說:"我們小時候,西涼湖是一覽無余的,真的是水天相接。湖面上什么都沒有,到捕魚季節,大家就到湖里撈魚。西涼湖最美的是夏天,湖上的荷花開了,菱角長出來了,格外美麗,是我們小孩子的樂園。那時候,我們最盼的是端午節,村里幾乎每年都組織龍舟賽,三十余只龍舟爭渡,場面非常壯觀。在湖邊觀戰的人興奮得拍紅了手掌,喊啞了嗓子。有時西涼湖對岸的嘉魚、赤壁的龍舟派人前來挑戰,劉家灣鑼鼓一響,大人小孩都知道有人前來擂戰了,傾巢而動到湖邊助威……”聶新發坐在船頭,扶了扶眼鏡,望著遠處說,“那時不像現在這樣,整個湖面被竹竿和漁網攔成一片一片的……西涼湖已經十來年沒有舉行過龍舟賽了,龍舟都已被劈成柴燒了!現在唯一能讓我感到安慰的是西涼湖和我兒時記憶中的一樣,沒有縮小,也沒有遭受到重大的污染。我希望這里不要太快城鎮化,但愿這里永遠是一片凈土。”
船將要行駛到西涼湖對岸,兩邊的圍欄的竹竿和網布得嚴密細致,由于湖水嚴重營養化,湖里長滿水蒿和水葫蘆,網外的水道浮萍、水草雜生,機動船駛過的時候經常被水中的破魚網纏住了螺旋槳,所以漁民們出行還要隨船帶著一個木杈用來開路,用來解開纏住螺旋槳的水草。對于西涼湖水葫蘆的污染,聶新發的堂哥說:“水葫蘆清理不干凈的,但是到了下年,它自己就會枯萎腐爛的。”小船駛進圍欄,卻是另一番景象,水面上的雜草、水葫蘆已被清理得干干凈凈,微風拂著水面,那水面竟像藍絲綢一樣溫柔地舒展開來,泛著柔和靈動的光,讓人產生無限遐想。
西涼湖是有傳說和故事的,但聶新發和他的堂兄們都說自己不清楚,只有問老人才知道。于是,午飯的時候,聶新發搬來了今年已73歲的伯父給我們講古。但是老人一開口并沒有講故事,而是拉著我們的手急切地說:“你們是記者,能不能給我們反映一下我們這里的干旱問題。油菜九月份就該播種,我們這里已經干了一個多月了,油菜種不下土,再不解決干旱問題,我們的損失就重了!”坐在一旁的聶新發的堂兄顯然對這件事情不太看重,他說,現在種地并不是我們主要的經濟來源,種棉花、苧麻這些都算是副業,我們最主要的是魚、蝦、蟹的養殖。你不知道,我們現在養蟹都是從上海去進種苗,成本相當高,運輸也是一大難題。我們自己也育苗,試驗了無數次都失敗了。現在我們想有人在技術和資金上到西涼湖養殖投資,把我們的養殖業做大。
西涼湖湖面上的圈地運動十分劇烈,當地漁民圍欄養魚,多的圍了200畝左右,少的也有十來畝。養殖技術過硬、善于經營的漁民,圍欄不斷地往外擴;技術不好,不懂市場的人越做越小,甚至拋荒棄湖到外面打工。聶新發有兩位堂兄在西涼湖上各有一個百余畝大的圍欄,用他們的話說,只要把蟹苗的難題解決了,他們更可以放手大干一場了。聶新發在談及他的父親的時候,用崇敬的語氣說,在我的眼里,我的父親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,要知道在西涼湖,他算是最早圍欄養魚的人,正像農村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一樣,圍欄養魚讓村民們脫貧致富。
走在鄉間的公路上,聶新發談話間反復問了一個問題,我們西涼湖不算窮吧?我去過很多地方,比我們這里窮的地方還有很多。
聶新發的心非常矛盾的,他既希望家鄉的經濟快快騰飛,家鄉人都過上小康生活,又擔心過快過度的城鎮化商業化,讓這片天然的湖泊被污染,失去她原有的風采。在我們告別西涼湖的時候,聶新發說,現在,我最憂心的西涼湖環境的保護和資源的合理開發利用,這些都需要政府投入大量的資金,花費大量的精力開拓創新地解決。
西涼湖啊,有這樣為你操心的兒女,你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美好!(本版撰文:杜培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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